這時朗月好奇的問道，“小姐，這藥丸看上去詭異的很，你真的打算服用嗎？”

“怎麽可能！”悄悄搖頭，“我又不需要換顏。並且，就算是需要，也不可能去服用一枚來歷不明的丹藥。”

“是啊。小姐這麽漂亮，怎麽可能還需要換顏呢。”朗月嘻嘻一笑，“那麽，小姐，你能看得出這藥丸是由什麽成分做成的。不知道它是否真的有換顏的效果？”

“看不出。”悄悄搖搖頭，“我只能聞出常見的幾種藥物的味道。可是更多的藥物我根本就分辨不出來。並且，這藥丸詭異的地方不僅僅在藥物構成上，還在這上面刻著的奇怪字符上。能不能換顏我不知道，但是這藥物決定很怪是真的。也不清楚端王府到底是怎麽得到這藥丸的。”

“是啊。端王妃說這是他們王府的秘密，我很好奇這是個什麽秘密呢。”朗月說。

“對，還有她拿出這藥丸的目的究竟是什麽，我也很好奇。”清風跟著說道。

“嗯。”悄悄點點頭，又去看了那放著藥丸的盒子一眼，最終決定暫時放棄對它的研究。

剛才的眩暈感給她的感覺實在太不好了。

看來，這藥丸，她暫時還是少動為妙。

看著這些經歷過的片段，悄悄的眼睛有些濕潤。

“長天，當時的我，還記得我自己是悄悄。知道我為了那個悄悄報仇，只是為了穩住自己的道心。後來我知道那個便宜爹也受到懲罰，被逼瘋了。現在的悄悄每天只給他必要的飯食供養，卻不會讓他過的好過。我心裏還是很感動的。”

“是啊。其實那段日子，我覺得也是挺美好的。”敖長天拉住她，“也就是那段日子裏，我們倆才真正的發展起自己的感情。”

想了想，他又有些嫉妒的說道：“說起來，你提起師傅，想起的是夜惜華，我還真是嫉妒呢。”

“那，難道說我說別人，比如天儒，你就不嫉妒？我總不能說我的師傅是敖長天吧。當時我們倆的名字和他們的名字可是一樣的呢。”悄悄笑了起來。

“也是。”敖長天也笑起來。

可是笑著笑著又皺眉，“看，當時我們經歷的這段世界這麽長，卻並沒有迷失自己。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是誰。做事情也是為了穩住道心。可是你看後來的這幾段經歷，事情卻是越來越不妙了。”

“不錯。悄悄點頭。”當他們又浮光掠影般看到後來的事情時，發現確實兩人沈迷的越來越深。

第二次悄悄本來是旁觀者，卻以救世主的身份出現，幫那個女孩子重生了。

還在她要被人陷害的時候，施展法術出手相助。

第三次她竟然有點兒依依不舍的感覺。要不是敖長天強行拉走她，即使作為旁觀者，她也能旁觀完那些人的一生。

可其實，想看一生，她只需要用鏡花水月就可以很快的看一遍。

第四次更是可怕，她竟然被融合了。

而她卻絲毫沒有察覺。

如果當時敖長天也被融合。說不定，從此後他們倆就只能永遠留在鏡花水月之中。永遠的忘記自己是悄悄和敖長天了。

不行，走走，趕緊走。

去冥府。趕緊想辦法離開鏡花水月，離開這個可怕的地方。

這時，他們又看到一段自己以前沒經歷過的場景。

“打，打，打死他！”

“往死裏打！看他還敢不敢再偷東西！”

“砰，砰，砰，砰，砰……”

在一條青石鋪就的大街上，一家掛著“悅來酒家”幌子的店鋪門前，幾個壯漢正對著一個穿的破破爛爛，分不清是男是女的年輕人拳打腳踢。一個長著八字胡的小老頭則在旁邊叉著腰罵罵咧咧。

這場毆打引來了一大群看熱鬧的圍觀群眾，然而，眾人指點著那年輕人和那些壯漢，壓低了聲音悄悄的議論。

“這孩子估計是外地來的，不知道王老虎的厲害！竟然連他的東西都敢偷。”

“哎，這王老虎是順天府尹的一個本家侄子，那向來是打死人不償命的主，這孩子恐怕完了。”

“聽說這孩子不過是餓的厲害，偷了他家一個包子而已，就這樣往死裏打。可憐。”

可憐歸可憐，卻終究沒什麽人敢上前勸架。這年頭，只要能掃的了自家門前的雪就好，誰能管得了他人瓦上的霜？

那被打的年輕人護著腦袋，蜷縮著身子在地上滾來滾去。嘴裏含糊不清的“唔唔”叫著，可憐他連句救命都喊不出來了。

“餵，餵，堂堂國都，天下腳下，你們為什麽胡亂打人？”

就在大家眼瞅著這年輕人要被打死的時候，忽然一個身穿藍衫的書生從人群外擠了進來，還一邊擠一邊焦急的喊著話。

八字胡老頭朝來人瞪眼一看，見那書生一身藍衫雖然布料尚可，卻已經洗的有些發白。他這一身裝束加上他那一口外地口音，八字胡老虎一看就知道，這應該是外地來趕考的舉子，沒錢沒勢的那種。

“死書呆，滾一邊去！這小賊偷東西偷到我王老虎店裏來了，簡直是壽星公上吊嫌命長！哼，今天不打死他，我王老虎的王字就倒過來寫！”八字胡老頭叉著腰瞪著眼，沖那藍衫書生罵道。

“咳咳，那啥，這位老板，王這個字倒過來寫，還是王……君子動口不動手，這小賊偷東西是不對。可是就算是賊人偷了東西，你們抓住，也只需要把他送官就可以了，根本不用這麽死命打人啊。鄉親們，你們說是不是啊？”這藍衫書生不死心的諄諄勸導著，甚至還想拉圍觀群眾跟他一起勸說王老虎。

遺憾的是圍觀群眾中，除了有人悄沒聲的拉拉他衣衫，輕聲告訴他：“別管閑事”之外，沒一個人肯站出來說話。

王老虎很是滿意圍觀群眾的態度，腰一叉，向那藍衫書生一瞪眼：“死書呆，我用得著你教？滾！再不滾連你也打！”說完，指揮那幾個壯漢：“打，繼續打！打死他算我的！”

“砰砰砰砰，”一陣拳打腳踢的聲音再度傳來。

“哎哎，君子動口不動手，君子動口不動手啊。”藍衫書生焦急的上前勸解，卻被人只是一推，就踉踉蹌蹌的跌到了一邊。

“唔唔唔唔……”那被打的年輕人痛苦的唔唔叫著，當一位壯漢飛起的一腳恰好落在他的腦袋上之時，他只是哼了一聲，蜷縮起的身子就好像條死狗一樣，動也不動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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